-王加王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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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万英尺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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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现实向 勿上升真人

*六一快落^_^


15

 

 

拍艺术片见长的郭导,镜头语言的运用早已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他知道怎么拍一个人,能拍出风华绝代的美感——或冷或暖、或明或暗光线的散射——和摄影还不太一样,动的比静的更难些。

 

 

肖白与余峻不欢而散,落座在吧台一角自酌。这时他的面容是冷峻的,却又予以橘黄色灯光的加持,仿若下一秒就有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亟待盛开。

 

 

唇畔仍留有残余的酒液,王源状若不经意地将左手指腹于此处轻轻滑过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惘、发涩的忧伤,像一头闯入迷雾森林中的幼鹿,发出待人采撷的讯号。

 

 

长谷川的视线已成功被肖白拦下。余峻闪身进一旁的盥洗室,换上隔间内早已备好的侍者服装。

 

 

“一个人?”

 

 

王源眼中聚起了水雾,仍倔强道:“有差别吗?”

 

 

余峻迅速解决掉二楼巡逻的日本兵,低头朝下望了一眼,长谷川邀肖白同饮。

 

 

“我不喝陌生人请的酒。”王源回得很傲。

 

 

“可我是宴会的主人,而你是我宾客中的一员。有了这层关系,你的规矩不成立。”

 

 

剧本上到这里就没有两人同画的镜头,余峻进屋取东西,肖白接着“色诱”长谷川。王源先去补妆——他不上头,不合郭导对“桃花上脸来”的需求。王俊凯的动作戏很快结束,坐在监视器后面和郭导一起欣赏王源“精彩”的表演。

 

 

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,齐宏宇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被王源杀了几百回。

 

 

长谷川请肖白喝的,是私藏多年的Brandy。香车配宝马,美人配名酒。自打肖白踏入宴会厅伊始,长谷川的目光便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,窥伺着一个绝佳的时机。他并不似表面上那般纯良,原本皮相上的吸引进一步深化为一种赤裸的征服欲。可笑的是,自以为是猎人的一方,早已落入编制好的巨网。

 

 

琥珀色的液体庄重而不娇艳,随着小巧喉结的耸动,缓缓消失在王源的唇缝间。他脖颈扬起、唇角牵起的弧度,一切都计算过了的,苍白脆弱同甜美诱惑一道交织在这副躯壳中。长谷川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色令智昏——

 

 

肖白自己喝掉半杯,剩下的说好还给他。至于怎么还,肖白脸热,略带恳求地望向长谷川。

 

 

近卫被支走,肖白任长谷川环抱着,凑在他耳边轻声道:

 

 

“还你大爷。”

 

 

动作又快又狠,带有致命毒素的针筒瞬间刺破长谷川的颈动脉。肖白为余峻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,自己却因为拖延太久中了一枪——距离心脏只有五毫米,打得再准一点,即为生离死别。

 

 

王源演完这段去换衣服,内衬几乎全被汗水打湿,脸也红的要命。

 

 

“咔哒。”

 

 

更衣室被上了锁。王源叹了口气,醋味儿熏得他打了个喷嚏。

 

 

“冷吗?”王俊凯把手放在王源腰侧摩挲,“他刚才碰的你哪儿?这里,还是这?”

 

 

“脸好红啊...是真的喝醉了吗?白兰地好不好喝?”

 

 

这个吻,有火辣的惩戒味道。又或许是液体口香糖的气味还没散尽,口腔内壁里,凡是被王俊凯光顾过的地方都辣的不行。王源生生逼出了一两滴生理性泪水,步调才慢下来,改为温情的啄吻。

 

 

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。

 

 

时光滴答滴答偷偷溜走,年前山城的取景全部结束,剧组收工前还撞上了南国难得一见的暴雪。除夕夜这天,王俊凯在春晚后台,王源在电视机前,耳边嗡嗡的是七大姑八大姨家一年来茶米油盐的琐事。孩子缘好,往年王源为了躲这些,就裹成粽子带他们去楼下放炮,或者打打游戏什么的。今年大抵是王俊凯终于一不做二不休,在生活的任意一个微小细节里安营扎寨,王源才如人饮水一般从老一辈的家长里短里望见了人生冷暖。

 

 

对许多人而言,他们恍若遥不可及的渺远星河——能相互拥抱着取暖,细细想来不知道花光了多少年的幸运。

 

 

王源脑子轰的一声,感性突发,想一个电话打过去听王俊凯的声音,又怕人多眼杂招致不必要的祸端。和妈妈交代了一句,一手牵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去院子里点滴滴芯。

 

 

所有的花火里,这种算不上最绚烂,王源却最钟爱。在积了雪的车顶扫出一片空来,挤成一团取暖,翘着脚哼歌——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,怎么敢一大把烟火棒同时点,它们走的那么快。

 

 

雪色惨白过月色,人间烟火,山河远阔。

 

 

“宝贝,”二楼的窗子开了一下,妈妈探出头来喊他,“回来看,马上就出来了。”

 

 

伴随着屋子里亲戚的哄笑声纱窗上的雪扑朔朔震下,孩子们扔掉烟火在院子里跑来跑去,没多久眉毛花白了半边。王源那个急啊,一手抱一个进屋。一楼太吵,小朋友被放在楼梯口,他自己换了拖鞋直奔二楼的房间。

 

 

终于有一年穿的不那么像结婚现场——王俊凯勇于牺牲,在某知名笑星的小品里客串了个农民工的角色。一身蓝色工装,脸上胡七八糟抹的黑粉,王源差点以为他掉哪个西山煤矿刚被捞上来。近两年小品嚼不出味道,正的过分,王俊凯操着一口川普弘扬正能量,反倒有点好笑。

 

 

不过王源真挺不喜欢那种强煽款的小品,本职义务逗人笑,惹人哭算怎么回事啊?

 

 

看完之后随手一刷,微博上段子手纷纷交上答卷:史上最帅农民工,可我记得西南那边并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?

 

 

王俊凯十分有娱乐精神地转发并评论:遮上脸,看表演。

 

 

“怪不得你之前都不肯给我看彩排照片,”王源故作失望,“亏我还提醒我妈看看你有多帅呢。”

 

 

“阿姨怎么说?”

 

 

“变样了。”电话那头王俊凯沉默了许久。

 

 

“逗你的,我妈说挺帅,不过我小姑家的小萝莉脱粉了,哭了好久。”如果正对着王源眼前有面镜子,条条框框不一定能兜得住他眉飞色舞的神情。

 

 

“脱就脱吧,男友粉不脱就行。”

 

 

“你干嘛呢?”

 

 

想也知道王俊凯大概在后台清洗帅脸上的“黑灰”,也难为他一个处女座这么折损形象。王源随口一问,拖拖踏踏的小心思昭然若揭。

 

 

“我啊,挖矿呢。哎你等等我看看这是什么...金子啊!咱北京的大房子马上要有厕所了。”

 

 

“贫吧你就。”

 

 

“你呢,玩雪了吗?”

 

 

“吃得太多,玩不动。我妈简直把我当饭桶,她是不是以为我八百辈子没吃过饭?”

 

 

“让我猜猜...辣子鸡,番茄炖牛腩,酸菜鱼...肯定要有火锅,估计少不了你最爱的鸭肠。你哥我呢,就可怜的多了,只有三菜一汤的盒饭,还没一个带辣味儿...”

 

 

听起来是挺可怜的,“叔叔阿姨没给你做年夜饭吗?”

 

 

“他俩出国旅游,狗都带走了,就我一个。”

 

 

这么惨的啊。王源越听越后悔这个年没跟他回北京过,早知道带爸妈一块儿过去也好啊。

 

 

暴雪覆盖了大半个中国,却冻不住人们你来我往拜年的热情。王俊凯也不想大年初一耗费在床上,给新一年开个颓头。提不起劲——做饭没劲、吃饭没劲,连身为快乐源泉的手机一并失去吸引力,只愿意躺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。

 

 

再见面,那八成是年后的事情了吧。王俊凯缩在被窝里叹了口气,你不能这么黏人、王源需要私人空间、距离产生美——小心他烦了,或是发现恋爱前和恋爱后的反差,一脚把你踢开。

 

 

朦朦胧胧磨蹭到十二点,五脏庙造反,冰箱里还剩俩鸡蛋。王俊凯掏出手机点了外卖,没两分钟门铃一响——这速度,快赶上一摔就响的炮仗了。

 

 

打开门,裹挟半程风雪,王源冲他笑得灿烂。

 

 

行李箱还未打开,饭菜的香气先一步飘出。源妈也不知道儿子下次回来何年何月,能带就带,带不了的快递打包。当然不能把王俊凯的地址写给妈妈,王源只能拼尽全力——谁能想到当红偶像的行李箱里空运的一半是火锅底料呢?

 

 

心腔里透着风的空隙全被王源漏在身后的阳光填进去,空荡荡的冰箱也被填满。大房子因为另一个主人的归来重焕生机,王俊凯彻底撕破了那层伪装,埋在他颈间狠狠吸气。

 

 

松雪香、奶香,阳光的味道,薄荷味的发香——最重要的是,想让这个人,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沾染上自己的味道,像熟透的桃子散发出勾人的果香。虎牙一偏,热气演变成一道道凌乱的吻痕。

 

 

“想你。”作乱的人带着鼻音道。

 

 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 

“好想你...”那人变本加厉,种了草莓遍地。

 

 

“你饿不饿,没吃呢吧。我饿了,要不先吃完再发情?”

 

 

王源真心实意和王俊凯打商量,被一句“不吃饭先吃你”堵得哑口无言。衣服脱得遍地是,两个人摸来摸去均发现对方消瘦了不少。心疼的情绪泛上来,各自借着对方的手交代一次,又火急火燎地吻作一团,王俊凯在王源精瘦的腰杆上搓了两把,起身去热饭。

 

 

结果这个年仍然过得和床如胶似漆,王源痛并快乐着,王俊凯快活赛神仙。

 

 

待到柳枝儿抽了芽,冰河解冻,雪化得差不多,《青山依旧》剧组的轰炸戏才堪堪提上日程。每种爆破装置的爆破力量不一样,拍戏的时候会根据导演的口味和演员戏服的薄厚来选择。有一些大场面甚至需要几十个爆点,演员一定要按线路走才能减少危险。故而等的一时,不亏。

 

 

剧本上自那次行动肖白受伤后,余峻宁愿养个闲人,不肯再分派任何风险程度稍高的任务给他。两人为此多次争吵,肖白一气之下放话要和余峻“老死不相往来”。

 

 

也好,性命无忧便好。

 

 

刺杀长谷川,意在拖延——日军不差这一个少将,该来的空袭必不会作罢。偷走配方也只不过争取到半年时间,转过年来甫一入春,无情的轰炸如期而至。

 

 

四散奔逃的人群,痛苦的呻吟,血水染红的江流,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。肖白躲在余峻怀里,余峻搂着他躲在军用防空洞里。头顶是他们热爱的土地,正被人残忍地肆虐践踏;倒下的是战争无辜的牺牲品,他们发过誓要保护的人民。到处可见断壁残垣,纷飞的不止炮火还有模糊残损的血肉,她会变成一座弥漫着令人作呕味道的死城吗?肖白问余峻,没有人知道,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

 

 

肖白一直没告诉余峻:在德国,他学的是密码学,截获信号能占先机的那种。那就意味着,办公地点换到轰炸的首要目标——军情处情报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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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还是我的亲儿子   写一次掉很多头发的那种

flag已立好  开虐倒计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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